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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棠樾x润玉】回风逐玉(二)

樾玉大法好
相逢何必曾相识系列  
回到过去的棠樾x夜神润玉
世界观人设全同前文风霜微凉

     “是么?”润玉审视着眼前青年,视线落到了他颈间那颗人鱼泪上。方才棠樾借着微末灵力化为人形,平常藏于衣领间的人鱼泪此时竟露了出来,正好被润玉收入眼底。
     然而棠樾心中虽理智尚存,可满心满眼就只剩下润玉一人,便只是定定地看着润玉。
    “请殿下信我。”
    “你与二殿有三分相似,是母神族人无疑。”润玉的面色并无缓和,只是眼中已浮起了一丝探究之意,身后的魇兽靠过来,他便顺手抚了抚它的后颈,像棠樾以前经常看到的那样。
      润玉不曾料到这精灵仍不松口,要知道,以往的探子不是被他早早打发了,便是在被揭穿后直接说明来意,盛气凌人。
    “我只是鸟族中灵力低微的旁支子弟……因机缘巧合才来此。”
    “你颈间此物,从何得来?”润玉稍稍抬手,以余光扫视了自己手腕间的人鱼泪,确信并无变化。
     棠樾这才注意到此物,心中却没由来地泛起一股酸涩之感,“故人相赠,我亦不知其来历。”
     润玉不再言语,两人心中俱是波澜起伏,一个心中种种揣测不得其明,一个心中喜悦失落交织重叠。
     棠樾没想到润玉那时竟对天后一脉防备若此,听他言语,估计是时时如履薄冰……
     此时棠樾眼中突如其来的情绪令润玉更是一头雾水,一番思虑之后,他抬手施术,凌厉快速的水咒直击棠樾命门。
    既然问不出好歹也探不出深浅,那不如便直接试上一试!
    若是在平常,棠樾自然不惧这尽管来势汹汹,实际并未用几成气力的一击。然而此时他灵力低微,即使是躲过这一击之正面,也必然为术水所伤。
     棠樾堪堪躲过这一掌灵水咒,润玉竟又是一掌过来,棠樾无奈之下闭了眼预备听天由命,最后那预想中的一击却并未落到他身上。
     润玉收了术法,手却探到了棠樾颈间。
   “为何……”
    为何这鸟儿所戴的珠子,气息与他自小随身的人鱼泪别无二致?
   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   “棠樾。”
     润玉抬眼,眼中仍是一派探究之色。
   “我是棠樾。”他笑起来,殿外的晨光正好照进来,润玉却恍惚了。
    天底下少有人会对他露出这般笑颜,毫无防备的,真诚的笑颜。而眼前这个精灵又确实令他有几分天然的亲近之感,即使是在方才试探之时,他也不自觉地再三控制了力道。
   “你走吧。”
   “只是你如何向你背后之人交差,便看你自己造化。”他背过身去,不愿再看棠樾。
   “夜神大殿要让棠樾去何处呢?”
   “九重天之大,棠樾无处安身。”
   “与本神何干?”
   “我被困在这碗中不知几时……”
   “最多一夜。”
   “棠樾愿侍奉殿下!”
   “你跟着我,于你而言不会有益处的。”润玉再次转过身来,而魇兽见主人一副赶客模样,便也跟着竖起耳朵,朝他瞪眼。
   “棠樾不知因何来此,举目无亲,如今只求一处安身,今日棠樾既得了机缘来此,便是与殿下有缘,还望……”
   “我璇玑宫从不收来历不明之人,夜间当值差事辛苦,又只得陋室粗茶,恐怕收不得养尊处优的鸟族中人。”润玉拂袖,其实心中自是不信这精灵的“机缘”之说,但又莫名地不忍再以强硬手段将他逐出。
     棠樾干脆化了真身,尽管他此刻的真身果真是只普普通通的白鹭。于是一只白鸟便绕着九重天的夜神飞来飞去,神奇的是,如今他虽灵力微薄,但本身根基与原来别无二致。尝试着聚灵种花,便果真生出一朵幽昙来。他衔了那昙花到润玉面前,放到他掌心,又乖巧地冲润玉眨眨眼,谁知偏偏此时灵力不济,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。
    “你……”是润玉接住了他。
     棠樾动了动他不再宽大且再无灵辉的翅膀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  再醒来时便已是夜里,他正躺在他本就再熟悉不过的榻上,而远处的润玉正推开门欲要出门值夜,此时听得响动转了身,见他醒转,便停了步子。
    “你醒了。”
    “给夜神殿下添麻烦了。”
    “本就是我打伤你,”润玉顿了顿才道:“抱歉。”
    “我已渡了些灵力与你,你已无大碍了。”
    “那棠樾更要报恩,留在璇玑宫侍奉殿下。”棠樾从榻上翻身而起,脑中已全无那些旧日礼数的束缚,真如同一个微末精灵般跪在了地上,打定主意要当一个“无赖”。
     而棠樾没料到,润玉并没有给他尝试无赖的机会。
    “过来吧。”润玉伸手,棠樾便被收了过去,再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人鱼泪中,而头顶正传来润玉的声音:“随我值夜。”
     棠樾点头,那串人鱼泪便也自己晃动起来。
     其实润玉对棠樾仍不放心,但又莫名地并不以他为威胁。既然他死活要留在璇玑宫,那么不管他到底为何而来,便将计就计,时刻带他在身边,确为最妥之法。
     棠樾仍不清楚现下何年何月,可以确定的,是此时润玉尚为夜神,而天后也尚在。
    今夜是棠樾第一次看润玉布星,离了人多之处,润玉便放了他出来,是以棠樾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他从未想到自己可以得见的画面。
     夜神润玉没有天帝润玉那般清瘦,布星时眼中清明而淡漠,指尖温和的光芒对应着天幕上的星辰,布星台上的夜风掀动着他的袍角衣袂,漫天繁星之间,似乎只得一个白衣的润玉。天地万物的寂寥浩大,竟在这广袤夜幕中,一齐涌来。
     布星完毕的时候,润玉就站在那布星台的最前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    棠樾坐了下来,旁边的魇兽也跟着坐了下来,发出了愉快的鸣叫——它马上就可以觅食了。
    那是他熟悉的,孤单的,却又温和坚毅的背影,即使润玉看向他的眼里再无那如湖海般的沉静包容,但润玉依旧是润玉。
    有他记忆里的淡香,有他记忆里的挺拔,还有他尝试了千年也难以为他驱散的寂然。
   “润玉润玉,你在看什么?”棠樾走过去,支着脑袋也去看那云雾星海,旁边的润玉却转了头来看他,棠樾捋了捋自己稍稍被吹乱的鬓发,“好看,好看!”
     润玉淡淡笑了笑,道:“去天河吧。”
   “大殿还是笑起来好看。”
    润玉愣了愣,不置可否。
    这个小鸟儿……到底是要做什么……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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